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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人

不用去看镜子,我也能想象出我当前“扭曲”的面容,在策划时的满面得意,到具体实施时的埋怨与逃避,我爱着这朵花,那朵用理想夹杂着勤奋的汗水浇铸,用思考和探索作为营养而长成的花,但其实我爱的的橱窗里的它,如果它是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花。

可这现实的世界啊,确是按照规则运行的,喜欢规则的芬芳,就要按照规则去培养它;在镜中的,其实是一个妄想逃避现实,只想获得的真实的人啊。

"鬼火少年"

真真假假,又谁知晓?同一番话,又是几个理解?

闻新

说起鬼火少年,我的第一印象是一群年轻人,驾驶着经过摩托车在城市里飙车乱转,他们在摩托和服装打扮上与常人迥异。


近日,我便是遇到了这样的一群人,确是在公交车上,几个估摸着是初中阶段的学生,他们没有摩托,却在行为上,让我觉得还是"鬼火少年"一词贴切。

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上了车的我就犯困,失去了小时候看看窗外的心情。正如那天一样,我在始发站上车,挑了倒数第二排的窗边位置,脑袋靠在收起打结成团的塑料窗帘上,闭着眼睛,与车厢之中的其他人隔绝开。

正在这时,一阵声音让我睁开了眼睛,要是在公交车上,听见了行人的窃窃私语或者谈论什么事情,一般是不必睁眼的,大致是在心头默念或是忽视,引导一下困倦中的乱飘的思绪。可这次却不同,触发信号是两句的“骂”声,一位红衣女子,像一个“孩子”的三十岁放大版本,带着一阵争吵上来了,或是我很久没有坐过公交,常常校园里不迈出半步,出个门看个夜色下的灯火都能勾起一阵阑珊萧索。

她坐在了我的左前方,紧接着是上来了几个青少年,男女成对,视旁人于无物。与前方红衣女子不同,她在车上最后用两句话结束了和另一个人的争吵,他们坐在了我的前方和左方,毫无顾忌地交谈着,让整个车厢都充斥着他们的说话声。伴随着公交的起步与前进,大致是十几句话的时间,整个车厢里只有他们的大声的交谈,而旁人包括我在内则静静地无一人说话,就在这时,红衣女子说话了,又是一句“骂“声,但这对这几个青少年而言,却不是我想象中的,立马安静下来,反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,绷断了我靠在窗边昏沉大脑思绪维持的弦。

他们其中的一个男A,直接反骂了回去,并开始询问她家在哪里,下车给其颜色看看,句句都跟”弄死“挂钩,这让红衣女子在几次交锋下,显出了颓势,尤其当A要起身欲有所动作时,虽被女A制止了下来,却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,找了个空隙,便起身坐到了公交的前排,紧挨着司机的位置。

这一阵的操作,突然间激起了我心头的警铃,让我有一种快要有事发生的感觉,我感受了下自己的力量,接着瞥了一眼这几个青少年,又看到他们的面容是十五六岁的青少年,是初中生的模样,接着又冷静下来,调整了下姿势,保持着一种待时而发的状态。

公交行进在道路上,交谈声依旧是车厢里唯一的声音,车上的旁人依旧无言,他们交谈的内容是什么呢?记不清,只是声音太大,并且没几句就回到了刚才的对红衣女子要如何如何的话题上,似是本就没有交谈的话题,而刚才的事情便就成了一个交谈的中心。讨论对红衣女子如何如何的内容是什么呢?大致也没什么,只是动不动就把”死“挂上话语,好像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内容,或许是男A喜欢听女A每次劝他说可以了可以了的话。他们与我相安无事,或者可以说,只要你不去管他们,他们也不在意你在干什么。如果不是他们每次交谈的话语里总带着”死啊“什么的,也就是一群在车上打闹的孩子吧。车上旁人依旧什么也没说。

公交行进过了一个学校,上来了几个穿校服的学生,他们安安静静的,只有上车时的一声”学生卡“的机器播报,在他们的不停息的交谈声中,这些穿着校服的学生,也成为了像我一样的旁人,就是不知道,他们是觉得这些交谈声害怕,还是觉得新奇,还是觉得熟悉,或是什么呢?

公交继续前进着,这时,一位姨C带着两个娃子,坐到了女A的旁边,头一句话却是说让这女娃下车后跟她走去她家,接着才说你瞅这车上人都看你们;女A回不去,回其他人么有说话;姨C又问你咋不学好,把一个姑娘整成这样,说罢又去挠女A的痒;女A回我好着嘞,考试么问题,你这个人咋这样.....后边姨C在前一站下车了,给女A还打个了招呼,女A则回走好了你,管好你自个就好了。在这个整个过程中,女B和男B是一半时间应和着女A和男A的说话,一般时间保持着沉默。也许女B是女A的妹子,男B以男A为主。

公交到达了终点站,红衣女子和他们及我是一起下车的,车门一开,红衣女子急冲冲地闪身下车,跑过马路;男A见状讲外套递给男B,原地高抬腿了几次,快步追了上去,一追,一跑,两三次后,男B停下了,说是以后有的是机会,红衣女子在街道的末尾转了个弯,消失了。

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,看到红衣女子的消失时,我路过一家店面,店门外面椅子上坐了几个老人,似乎是在说着什么,我没有听清,或许也是我内心在作祟,在我离开店面的范围时,似乎听到了几个字,”就是这几个“,我没有回头,走向我的目标。